烟草与天津这座城市颇有因缘。据史料记载,中国最早的机制卷烟厂老晋隆洋行、最早的民族资本烟草企业北洋烟草公司都诞生在这座城市。20世纪50年代,《天津日报》上的一篇文章----《天津最早的商店》介绍了建于明末的中和烟铺的故事,提出天津商业的兴起与烟草紧密相连。
明末清初,随着天津的发展,烟逐渐成为人们交际的媒介。乾隆年间,天津诗人查为仁在《莲坡诗话》中记录了一句诗:“醉人无藉酒,款客未输茶。”这说明烟在当时有很强的社会交际作用。
烟草初行于市,是通过烟桌传递给消费者的。据清人陈琮的《烟草谱》记载:“市井间设小桌子,列烟具及清水一碗,凡来食者,吸烟毕即以清水漱口,投钱桌而去。”这表明,最初吸烟者很少,而且不是人人具备烟具。
随着烟草的深入传播,吸烟的人不断增加。近代天津名人戴愚庵在《沽水旧闻》中云:“庚子先,天津吸纸烟者,稀于威凤祥麟,而抽旱烟者,则触目皆是。”随着吸烟者的增多,天津烟草业逐渐形成,吊以“烟魁”、“大烟斗”招牌、幌子的烟铺比比皆是,在天津西北角大伙巷还有一条著名的烟铺胡同。烟铺多为前店后厂,集烟丝加工和零售为一体。除了零售的烟铺,还有一种专门进行烟叶交易、批发的集市。清末,天津就有来自山西、河北的贩烟客商所办的烟市。
清代,在天津经营烟草的商人以山西人为主。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,实现公平竞争,山西烟草商人成立了山西会馆和天津烟业同业公会。烟草商人发了财,没有忘记对天津这座城市进行回报,他们为修复城墙、建桥修路,曾多次积极募捐。
天津人吸食旱烟比较讲究,习惯将旱烟分成四种,即叶子、锭子、杂拌、兰花。妇女所吸之烟,不外乎锭子、杂拌两种。男子多吸关东烟叶,斯文之士则吸兰花。天津人对旱烟袋也很讲究,烟袋多为乌木杆、银嘴、白锅,并且有男女之别。妇女的烟袋长约5尺,男子的烟袋仅长1尺,为的是出门携带方便。
旧时,秋末冬初,天津人多在夹裤外面套以棉叉裤(亦称套裤,只有两条裤腿,顶端有飘带)。吸烟人外出,为拿取方便,常把烟袋放在叉裤里。清代同治年间,天津的街头巷尾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:一位乡绅在戏院里听戏,烟袋从叉裤里露出一小截。一人从后面拔乡绅的烟袋,由于技艺不高明,被当场捉住。乡绅仔细一看,是位秀才,名叫梅殿起。问其原因,梅回答说生活所迫“不得已而为之”。此后,天津便开始流传一句歇后语:梅先生拔烟袋----不得已而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