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腾云驾雾间,水迷烟醉中,经典时光恍若倒流,回到遥远的过去。”曾有媒体评论说,阿拉伯知识分子的思想,就装在他们的烟壶里。而在民间,像在一千零一夜的神话中一样,人们正慢条斯理地享受着水烟带来的慢生活。
一尊齐膝的葫芦状玻璃瓶,盛着半瓶水,上面顶着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小火盆。烟泥和火炭置于其上,任其缓缓燃烧。水烟瓶摆在地上,拖着一条长长的软烟管。抽烟时会发出咕噜噜的响声,缕缕轻烟飘溢缭绕,香气袭人。
这样的场景,在开罗的大街小巷,在阿联酋的迪拜港区,在摩洛哥的菲斯老市场,随处可见。男人们面前的烟瓶被花花绿绿地装扮起来。一丸烟泥有玻璃弹球那么大,浓黑色,足够抽上一个时辰。烟泥品类繁多,有阿拉伯本地产的,也有土耳其产的,诸如伯尔汉、阿拉尼等等,大有讲究。烟瓶多由烟馆伙计事先准备好,炭火正旺,加进一丸烟泥。烟客抽到一定火候,还需自己用拨针翻动烟泥,让它充分燃烧。瞧吧,悠哉悠哉的男人们,跷着二郎腿,在烟馆里一坐就是半天,边聊天,边喝茶,好不自在。这几乎成了阿拉伯男子传统的休闲方式。而对于大学者,也无非如此。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埃及文豪纳吉布·马哈福兹(Naguib Mahfouz)的创作灵感,据说就来自他经常光顾的咖啡馆和水烟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