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传在藏王赤松德赞时期,西藏的南部地区出现了许多妖魔鬼怪,作恶多端,给众生带来灾难。为了降妖,藏王特地从印度请来莲花生大师,大师法力无边,把妖魔镇在桑耶寺,大部分妖魔俯首称臣,但仍有妖魔逃脱了法力,在逃跑时血滴了在地上,后来,滴血处长出了烟草,被人们发现制成了鼻烟。
盛鼻烟的容器——鼻烟壶,随着这个传说伴着藏民族从远古走到现在。在众多的西藏旅游纪念品中,鼻烟壶显得古老而又独特。
西藏女人也吸鼻烟
时至今日,你在甜茶馆或者藏族同胞家里,还会经常看到有人在吸鼻烟。不仅男人吸,女人也吸鼻烟,以年龄较大的妇女居多。女人们吸鼻烟的动作相当熟练:左手食指弯曲,用拇指顶住弯曲的食指,这样刚好就形成了一个自然的“容器”,先将鼻烟放入“容器”内,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从“容器”内拈少许粉末凑在鼻孔附近,然后深深一吸。闻鼻烟是唤其芬芳之气,借以醒脑提神,驱秽避疫,有驱寒冷、治头痛、开鼻塞、明目、活血等作用,可缓解神经紧张的压力,使疲劳的身躯得到暂时的休息和松弛。
鼻烟的制作是一种非常传统的工艺,在嘎玛贡桑小区一幢普通的3层居民楼的楼顶上,我们遇到正在磨鼻烟的古桑旺姆老人,一块长方形木板是她的工作台,一块刻有条纹的石板和一个圆石就是她磨鼻烟的主要工具。
做鼻烟,要先把当地生长的麻黄烧成炭,过筛,过筛后的细粉为了保存方便,加水做成饼状,晒干。制作鼻烟的另一种主要原料是烟叶,将买回的烟叶晒至干透,然后揉搓成碎屑,再把烟叶磨成粉末。烟叶磨细后,按比例加入炭灰,继续研磨,这一过程需要20多分钟,直到烟叶和炭灰完全混和并且变成细粉。磨得越细,鼻烟的质量越好。老人磨一次大概40多分钟,一天最多磨6次。每磨完一次,她就休息一会儿,揉揉酸痛的手,再吸一回鼻烟,饮一回甜茶,日子就慢悠悠地过去。
鼻烟壶曾是身份和风雅的象征
据说,西藏鼻烟壶是从游牧民的生活中开始流传,由于游牧民过着不定居、经常迁移的生活,会将日常生活用具如针线盒、火镰、腰刀等佩带在身上,鼻烟壶也是其中之一。
从流传及记载下来的西藏鼻烟壶来看,其式样、风格丰富多彩,藏族人民在鼻烟壶的制作方面颇具匠心,鼻烟壶也构成了西藏工艺文化史的重要一环。从质地上看,大体可分为角质、皮质、木质、金属等四种。
早期的鼻烟壶就地取材,多为角质,牛角、公黄牛角、公犏牛角、羊角、岩羊角、鹿角等,都可以做鼻烟壶。造型多样,有原始形的,风格粗犷,也有经过雕琢的精美烟壶。小型角质鼻烟壶一般揣在藏袍中。
皮质鼻烟壶使用者多为野外出行者,取材自獐皮的颈部至颈下端的皮,晾干后进行搓揉,将颈下端的开口缝死,颈部为开口,形成一个囊袋,将烟末放置其中。还可在烟袋上穿一皮绳,系上小铜铃,随着鼻烟壶在拇指上敲击的同时发出悦耳的铃音。
木制鼻烟壶一般取材于优质的木材,有空心圆形,也有上下合盖形,在合盖形盒内放置薄沙,使用时轻轻敲打烟盒可以将烟过滤。木质鼻烟壶风格朴实,体现出自然美的观念。
金属类鼻烟壶风格则要华丽得多,造型精致、考究,多饰以珠宝,显示出使用者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。在旧西藏的上层社会中,鼻烟壶是身份和风雅的象征,当两位藏族男性相遇时,首要之事是拿出各自的鼻烟壶相互交换一撮鼻烟,鼻烟壶也成为炫耀之品。
今天,在西藏的岗拉、冲赛康等几大旅游商场,还可买到鼻烟壶,以瓷质和尼泊尔风格的居多,价格在数十元到上百元不等。可盛鼻烟,或是药丸,或者仅仅只是收藏把玩。小小一枚,精雕细刻,带着浓烈的藏域气息,透着藏民族的聪敏和智慧,以及独具匠心的创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