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洛特·勃朗特的长篇小说《简·爱》中,有这样一段描述:“刚刚飘过来的气味既不是来自灌木,也不是来自花朵,但我很熟悉,它来自罗切斯特先生的雪茄。我举目四顾,侧耳静听。我看到树上沉甸甸垂着即将成熟的果子,听到一只夜莺在半英里外的林子里鸣啭。我看不见移动的身影,听不到走近的脚步声,但是那香气却越来越浓了。我得赶紧走掉……”
简·爱走开了,夏洛特·勃朗特也就没再描述罗切斯特先生的雪茄,真是遗憾。那么,雪茄通常有哪些香气?我们不妨欣赏两段来自美国《雪茄爱好者》杂志的品尝笔记——
戈登·莫特对他给予98分的1990年份大卫杜夫4000的评价是:“一支真正了不起的雪茄。在第一口烟雾中,飘散出特浓咖啡和坚果的强烈味道,然后是松露的香气徐徐升温,泥土的气息在余韵中经久不息,中间还夹杂着花朵的芬芳。这支复杂的雪茄是我曾经品尝过的味道最丰富的雪茄之一。”
马文·夏肯对他给予99分的1992年份乌普曼2号的评价是:“顺畅而完美的开始,可以感觉到烤面包、肉豆蔻和肉桂的香气,悠长的余韵洋溢着坚果和橄榄的味道。这是深具潜力的古巴雪茄的一个杰出范例。”
咖啡、坚果、松露、泥土、花朵、烤面包、肉豆蔻、肉桂……你看,这些词汇是不是也常常出现在酒评家的品酒笔记中?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安·诺贝尔博士曾为葡萄酒绘制出一幅气味轮盘,分出12种大类、29种次类的94种气味;瑞士Shortcut雪茄店也在2005年绘制出一幅烟草风味轮盘,分出9种大类(植物类、木本类、辛香类、熏烤类、动物类、矿物类、泥土类、真菌类、食物制品类)、21种次类的88种气味。仔细对照,这两个轮盘重叠的气味有许多,除了前面提到的几种,还有雪松、黑胡椒、巧克力、奶油、柠檬、蜂蜜、薄荷、丁香、柚子、橙子、香草、干草、甘草、杏仁、榛子、蘑菇、青椒、皮革、马骚、腐殖质……当然,葡萄酒的香气是从旋转的液体中摇曳而出,雪茄的香气则是弥漫在茫茫烟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