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烟壶,也称水烟筒、水烟斗、水烟袋、水烟管等,是我国清代至民国十分流行的通过水过滤而吸烟的烟具,留传至今也不少,但精美完整者已不多。笔者藏有一个白铜阴刻人物的银锭形水烟壶,就是其中的精品。
清人李调元的《童山诗集》云:“水烟壶,腹如壶,以铜为之;柄如鹤胫长,其筒入口,以嘘烟气;其烟嘴横安背上,腹内受水,嘘毕则换。”
水烟壶的一头点火进气,另一头吸食,中间贮水。吸烟时,烟气穿越水仓,既可滤掉烟气中的杂质,还发出咕咕声响。
水烟壶最高处23厘米,壶身宽6.5厘米,壶身厚3厘米,整个壶身横截面呈银锭状,分为8个面,每面阴刻一幅画或一句诗。盛烟和盛水的两个仓都呈六角形,壶颈从六角形水仓延伸出来,渐次变细成壶嘴。另有烟管、通针、镊子、链子皆为白铜所制,十分精致。
最值得欣赏的是壶身8个面的诗画,在凹弧形的两个主要部位各绘刻了一位儒生。一位背靠柳树、稳坐石板、手拂长髯、面庞慈祥;另一位头裹罗巾、身着宽袍、手持菊花、神情专注。人物的衣褶虽是用刀刻划,但仍卷曲自如,似行云流水。树木的枝干虬曲苍劲,针叶根根交代清楚,悬于松枝上的藤蔓盘缠错绕十分逼真。周围是木栏围地、野花逸草丛生,好一个闲地幽居。
在画的两侧有四句诗,诗曰:“空华若果能参透,白雪根苗不染尘;万物全然备一身,清修静养乐天真。”诗句对画中超凡脱俗的贤人逸士作了最好的注脚,表现了他们情致的平淡和高迈。
两个侧面绘博古图,在手指般宽的幅面上错落有致地画了花瓶、果盆、几架、书册等,映衬了主画面上儒生雅士的情趣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