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饭后一袋烟,赛过活神仙。”在纸烟普及前,烟袋锅是众多烟民的必备物资。深吸一口烟,置身于缭绕的云雾中,回味无穷。身为中国书法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和中国美术艺术家协会副主席,刘泽先生除了酷爱书法绘画外,烟袋也成了他独特的一项收藏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刘先生在江浙的一位朋友家看到朋友收集了形形色色的烟斗,从此受到启发,开始收集烟袋。多年来,收藏了数百杆烟袋。他收藏烟袋的标准,一看年代,二看造型。曲线形的烟杆经复杂雕琢形成各式各样的形状,从烟锅到烟嘴不断变细,烟锅朝上翘着,烟嘴朝下弯曲,咬在嘴里就像叼住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大蝌蚪。此外,藏品中也不乏“简易品”。烟袋锅大多是金属制作而成,铜制的最为普遍。有的烟袋从烟袋锅到杆到嘴儿用一块木头雕刻而成,年深月久了就把烟袋锅烧的黑乎乎,变了形的烟袋似乎在向人们讲述它饱经风霜的历史。
每一杆烟袋都有它的故事。一杆蛇头形状的烟袋让刘先生爱不释手。这是他到大理旅游时,意外地在当地人家的供台上发现的。这户人家祖上曾做过苗寨的头领,祖辈用过的烟斗被封为神物,一代代传承下来,为了回敬从北京远道而来的友人而忍痛割爱相赠。而众多烟袋中最让刘先生津津乐道的要数一支灰杆烟袋了,虽然表面普通,但却大有来头。这是在纪晓岚的家乡河北沧州求得的,相传是纪晓岚用过的烟袋。抽烟是纪晓岚平生三大嗜好之一,且吸烟成癖,烟瘾奇大,所用的旱烟袋是订做的,容量很大,有人说一次能装三四两烟丝,这虽有夸张之嫌,但在京中是独一无二的,在全国也属罕见。因此纪昀也就有了“纪大烟袋”的绰号。
嵌玉镶金雕龙镂凤是阳春白雪的专利,木杆掏空黄泥烧是下里巴人的标签。烟嘴的材料从黄金白银到翡翠玛瑙,玉石的质地从和田玉汉白玉到大理石花岗岩……烟袋的做工可谓千姿百态,尽巧匠之能事。玉石烟袋嘴最上乘的当数和田玉和蓝宝石制作的,木头的烟袋嘴当数枣木的了。
刘先生收藏的烟袋杆长短不一,短者仅寸余,长者却有三尺开外,点烟要斜过肩膀,歪过脑袋,顺着胳膊而去,勉强方可点燃。因此,烟袋杆的长度也与身份尊卑挂上了钩,烟杆越长,就越需要有人打火加烟丝,也就表示着他的地位越尊贵。
水烟袋流行于明末、清代、民国时期,20世纪卷烟流行后逐渐退出历史舞台。水烟袋在刘先生的藏品中占了很大的分量,制作材料多以铜为主。水烟袋由烟斗、烟仓、烟托、插管、烟钎、镊子、链条组成。烟斗由烟嘴、储水筒、活动烟斗三部分联成一体。在烟筒的底部通常有用钢印凿刻或手工绘刻的印记。水烟袋的插管有两根,是用来插烟钎、镊子或煤头纸条的。插管是重要的装饰件,对整体起平衡美化作用。一把精致的烟袋插管总很讲究,插管上部有的做成香炉形,有的做成葫芦形,也有球形、喇叭形、腰鼓形等。
作为烟民,刘先生也是烟不离手。他认为烟袋也是一种文化,记载了一个民族的兴衰。而对烟袋的收藏,也是对历史变迁的一种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