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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的烟斗外婆的酒

[ 感悟人生 ] 2011-09-13 来源: 华夏酒报 作者: 赖广昌

  我未曾吸烟,亦不善饮酒,然而烟和酒,却几十年陪伴身边,难舍难忘,不离不弃。

  记得孩提时代,外婆总会在菜园边角地块,植上几株生烟用来驱蚊虫,成熟后的烟叶形若芭蕉,大似团扇,绿如青玉,悬于竹篙末梢,任由日晒风吹,晾干后的烟叶是温厚的金黄色。

  外公原本是不抽烟的。他心智高远生性倜傥,也算是村里的头面人物。他年轻时家境贫寒,曾经做过很长时间的木匠,家里很多造型别致、做工精细的器具都是他的作品。外公每次从东家回来都会诉苦喊累,感叹说,别人还可以借口吸支烟歇息一会儿,而自己不会吸烟,连休息都不好意思。外婆听后默默地从牙缝里省了钱,买纸烟培养了外公的烟瘾,让他和别人一样有了歇肩的机会。从那时起,我便一直觉得烟是很好的东西,也一直喜欢那有些呛人的味儿。

  自此,外公便喜欢上了吸烟,常见他从小圩场买了大把的晒烟叶,将其细细地卷成一大包,搁在磨石下压实压扁,午饭后的休闲时光,但见他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,在长板凳上慢条斯理地裁烟。刀子一下一下地切下去,烟叶一丝一丝地堆起来,细腻柔软。裁好烟,外公从蓝卡基的衣服口袋摸出一叠比火柴盒略大的烟纸,撮起一团烟丝,小心翼翼地卷成一支小喇叭状的烟筒,吧嗒吧嗒地吸一阵。外公吸烟后逗我们说话是很和蔼的,完全没有平时的不可亲近。

  有一年的冬日,外公觉得卷纸烟费事,就从后龙山上挑选了一根老黄竹,捅空了心,在竹蔸那挖个洞,装上铜套,要吸时就往那塞上点烟丝,燃起根线香,点着烟丝,吸完又装,又点,直到过足了瘾,吸完就在千层底的布鞋绑子上敲脱烟灰,兴致所至,他便幽幽地唱起了山歌:“食烟要食长烟筒,烟又长来味又浓,恋妹要恋上下屋,时时刻刻好相逢。”外婆听见,笑而不语。

  那时只有我和哥哥长年跟着外婆住在乡下,外婆往往将自栽的烟叶,捋下叶子给外公吸,将烟骨拿来熏酒缸,据说装在烟骨熏过的缸里的酒,霸劲十足。就连烟蔸,外婆也利用上了,那便是用之烧了驱蚊了。外婆每次烧烟骨都走得近近的,故意让烟熏一身的烟焦味。

  这些年,很多人为了健康都不吸烟,甚至半辈子成瘾的都戒,每每想起,我心里总觉有点遗憾,向来认为抽烟是男人的特殊权力,抽烟的男人才像真正的男子汉,这样的偏见当然很荒谬,然而这种执拗总是在看见男人抽烟时油然而生。抽烟的时候,简单地沉默思索,相对不语是最好的交流,远甚于喧嚣肤浅的语言,那种姿势符合传统男人的阳刚威严和冷峻。在我心目中,外公就是一位抽着烟的大丈夫。

  俗语常说烟酒不分家,爱烟源于外公,喝酒却因外婆而起。外婆爱酒,据她自己说,小时候嘴馋,偷吃了家里酿的酒,醉倒在缸边不省人事,被外婆的外婆扶起又软软地瘫下,吓得她老人家以为外婆怎么了,后闻到外婆嘴里的酒气,方知她是醉了。

  我六七岁时,外婆睡前常爱饮酒。那时除了春节自己蒸一点米酒待客,平日不大有酒。外婆喝的酒是小店里卖的瓶装酒,如五瓜皮、竹叶青、紫竹酒之类,还有种自制的药酒,这种药酒是乡间粳米酿造的,名曰谷烧,加些山里挖的草药,如倒吊黄花、绣花针根、五角枫之类,味极呛喉,劲霸得很,外婆最喜这种酒,说是祛风湿,壮腰骨。

  外婆身材小巧,但斫柴、担水、锄园、种菜样样独自承担,还将我和哥哥从断奶起带大成人。她常常是手牵着哥哥背驮着我去斫柴、锄土到天黑,晚上一小口酒想必是最好的补药。外婆酒量好,但她不多喝,其实那时也没有更多文章来源华夏酒报钱喝酒。外婆用酒瓶盖儿,很小心地斟满,有时慢慢喝,有时也一仰而尽,姿势很是优美。长大成人后,外婆也让我喝,说酒舒筋走血补人。数年之后,几十年前的那个小山村,在外婆的那间小房,常有一老一小同饮着一杯酒,香味长年缭绕寂静的夜晚。

  参加工作后,我第一个月领了工资去看外婆,最记着的是提上两瓶当时最好的同仁堂国公酒,此后掂量着那酒快没了就再捎瓶回去。每次外婆都会用那双已经干枯的手,久久地摩挲着酒瓶,说她的外孙有孝心。晚饭后我们坐在高高的床沿上喝酒聊天。在乡下工作的几年,外婆几次过来小住,我在街上的小饭馆炒一两个菜端回房,关上门让外婆尽兴地吃喝。外婆有些忐忑不安地问要多少钱,我每次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便宜。然后外婆才喜笑颜开,津津有味地吃菜品酒。

  只可惜外婆在世的最后几年,却因患冠心病不能喝酒,我们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她杯子里加上一点。外婆这时会很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咂,一副很满足的神情。

  时至今日,外公和外婆均已过世好些年,然而往昔的一幕幕历历在心。于是常在安静的夜晚,我会在床前燃一支烟,斟一杯酒,只为闻取着淡淡的烟味和酒香,追忆着远逝的亲人,品味这似水流年。 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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