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能吗?你一向喜爱的
是爱神种植下的玫瑰,
是芬芳的茉莉和百合,
是傲然俯首的郁金香,
以及清醒的莲、脱俗的兰。
从前你总是要把花儿
配在你大理石般的胸口上,——
这可能吗,亲爱的姑娘,
这趣味的变化多么奇怪!
你爱闻的已不是清晨的花朵,
而是被筛选、曝晒、烘焙
粉碎成细条的
有害的绿叶!
让渊博的老教授,
将智慧嵌进吴侬软语的老教授,
咳嗽着,用枯瘦的手
把一撮烟末塞进深深的鼻孔;
让留着唇须的文艺青年,
在清晨坐到窗前,
带着前夜未尽的灵感和
惺忪的睡眼,
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根点儿八
然后
轻轻点燃,深深地嘬一口
让一个十三四岁无知的少年,
远离优雅,假装成熟
他所有的行为都依赖支撑,
他没有一个动作不显露稚嫩,
他在吹牛,练习,做梦,
靠袅袅的烟雾来找到自信——
而你,姑娘!……如果你真的
喜欢烟草,哦,我的揣测。
啊!如果正如我所揣测,我
愿化为粉末,
被卷起,装进方正优雅的烟盒,
我便能落入你温柔的纤手,
我便能亲吻你的呼吸,
那时我便在甜蜜的喜悦中
落向你丝巾掩盖下的胸脯,
甚至……也许能……算了!空想。
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,
我知道不会如我所愿。
这嫉妒、恶毒的命运啊!
唉,我为何不能将烟草充当!……
一个人在山里无所事事,读诗写文,把自己弄得和神仙差不多。读到普希金诗选里有一首《致抽烟的女子》,一时技痒,仿作同名诗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