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烟,有许多记忆的画面。
闲来无聊时,泡一杯毛尖,点一根烟,想想这想想那。
小时候,跟父亲出去,他一点烟,我就说好难闻,要他灭了。父亲当时还很开心,觉得儿子以后肯定不会抽烟的,从小就这么讨厌烟。
事情往往跟想象的有偏差。
高二那年,抽了人生的第一根烟,那时候并不熟悉的一个同学正在厕所里抽烟。看我进去,顺手掏了一根给我,那时候正处于叛逆期,觉得不能显得幼稚,点上就猛抽了一口,结果自然被呛到,辣,苦,嗓子难受,这就是当时的全部感受。后来,烟成了不离身的东西,而那个同学,也成了后来兄弟中的老二。我现在还记得,那是一根三块钱一包的红旗渠。
高二过去,已经会熟悉的掏烟,点烟,有点老烟民的样子了。但那时候自己似乎不曾有烟瘾。回家也不抽烟。而父母自然也没有察觉。
高三开始,老二从家拿了很多没抽过的烟,中华,云烟,那时候也渐渐明白,原来烟也有很多不同,也有那么多这么贵的。在之前,只觉得十块一包的帝豪这么贵,这么好抽。也是从那时候起,开始注意旁边人抽什么烟,父亲和亲戚都抽什么烟。一次偶然,父亲看到了我抽烟,我吓得连烟都忘了扔,傻在那里。父亲只是叹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了。
慢慢的,抽的烟量大了起来,种类多了起来。却似乎再也找不回高二时候在厕所抽烟的那种感觉,紧张,又兴奋。觉得自己干了违背纪律的事,自己很大人。
后来的高三,高四,抽烟多了起来,开始有了烟瘾。
高考完,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河边,拿一包烟,一个火机。静静的点着烟,看着水中倒影的霓虹灯,想着将来。
上大学了,在家里抽烟也不躲了,父亲喝完酒或者心情好的时候,也会给我递一两只烟,虽然总是迎来母亲责备的眼神,但是父亲总是会笑着说,儿子长大了,以后社会交往什么的也能用上。
临走时候,父亲偷偷跑到我的房间,塞给我一个袋子,还告诉我别让我妈发现,他走后我打开一看,是一条烟,一条帝豪。曾经我高中觉得最喜欢的烟。虽然是母亲帮我收拾东西,烟也是母亲最后帮我放了进去。但是母亲没提,父亲也假装不知道。就这样,在大家都默默的态度中,我成人了。
大学的第一天,我最后一个到宿舍,一进宿舍,我就掏烟,挨个让,得来的却是大家惊讶的眼神和婉转的拒绝。我却最终无奈的自己点一根,站在阳台默默的抽。
烟一根根的抽,生活也是一天天的过,随着和寝室的了解和各种卧谈会,以及酒后吐真言。四个人,有三个人都不幸学会了抽烟。
看着杯子里的茶叶,被热水冲了两次后,翻滚,然后缓缓下沉,颜色变得越来越淡。这杯茶也许就像我的大学生活一样,进入结尾,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总喜欢自己一个人点着烟,站在阳台,或者操场边,静静的想问题。看着周围欢笑的人群,抑或默默跑步行进的人。揣测和幻想自己的未来。
又点了一根烟,深深的抽一口,从肺中循环,呼出。
看着烟雾慢慢散去,自己变得开始清醒。
继续下去吧。